艺术家简介
郭艺九,号大初,东京汴梁来者、咸熙堂主人。1982年9月出生于河南开封,现居杭州。2007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,国画系山水专业,获学士学位。大学本科时期导师郑力先生,后受教于博导林海钟先生。现任浙江画
艺术家郭艺九老师问题访谈
问题一:
郭艺九老师,据我们了解,您从事山水画创作二十多年了,您在山水画界颇有影响,请谈谈您建党百年时创作的《四渡赤水》,《双碟亭》巨幅山水画经历好吗?
今年恰逢建党百年,我们浙江画院安排了好多关于建党百年题材的创作,去年就开始在绍兴井冈山等地区展开了写生活动,我创作的主题有两个《四渡赤水》《双碟亭》,关于四渡赤水我还专门学习和查看了些资料,那次战役是遵义会议之后,中央红军在长征途中,处于国民党几十万重兵围追堵截的艰险条件下,进行的一次决定性运动战战役。在毛泽东、周恩来、朱德等指挥下,中央红军采取高度机动的运动战方针,纵横驰骋于川黔滇边境广大地区,积极寻找战机,有效地调动和歼灭敌人,彻底粉碎了蒋介石企图围歼红军于川黔滇边境的狂妄计划,红军取得了战略转移中具有决定意义的胜利。取得了红军长征史上以少胜多,变被动为主动的光辉战例。创作的形式上我用了两张六尺整张的拼在一起,几乎接近两米宽高的比例,色彩基调是浅绛,天空和角落的左下角都是运用了大量的红色渲染,上面是拂晓时的天空,寓意红军突围将要迎接新的征程,左下角红军迎着炮火和血染的江面踏进新的革命胜利,整幅画面的山川取自于川黔滇边境的地势,以红军和红旗为主线画眼形成一种S型律动的构图方式,把红军的在战役中的韧性和顽强感体现出来。这次展览在浙江展览馆,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主题特展引起了不小的轰动,同时还有“走进绍兴”系列展览的《双碟亭》这幅画是青绿作品,比较典型的游思型的中国画创作,我在上虞祝家庄采风园子里有一座双碟亭比较吸引我,亭子周围满满的都是桃花让人欣喜不已。在创作中如果没有什么是反映画家内心所被吸引触动的景物,那绘画的意义就没有了。
山水是心中物象心性投现,传统的绘画魅力在笔墨,而古人说绘画立意于笔墨之先,取意于笔墨之外。上大学之前一直都是临摹为主,包括目前一直都是偏重学习古人。对于初学者需要先承袭于自己性情相合的古人笔墨,绘画与诗文相通才会有书卷气,而后可以言画,王右丞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,从唐宋以来都是这个源流而下,倘若不知道绘画创作的原由一味执着笔墨,那到最后也只是学一堆笔墨的皮相。
问题二:
您从事山水画创作以来,最大的困惑是什么?您觉得自己在山水画上有什么新的尝试或突破吗?
目前我在浙江画院工作,作为浙江画院的创研员,我们每年都有好几次下乡写生,现在的画家写生更多的是照着风景画照片,跟古人所说的搜尽奇峰打草稿完全是两码事,中国画的构图决定了搜尽奇峰的意义,去写生不是去抄袭自然,更不是让你坐在风景里无中生有。对于游思性的构图对照内心和笔墨的完美结合,是他的这种独特性才可称之为中国画,中国画发展到当下,她存在的意义和发展的每个阶段都有困惑,就像人生在每个阶段遇到不同问题一样。我们每个画画的人都应该思考的问题是继承和发展他,我在自己创作绘画作品上题写诗歌和文章,这其实对于民国之前的三流画家来说都是很平常的一件事。可对于今天的一流的大画家来说可谓是一件极难的事情。甚至有些诗歌都读不通顺,也是这个时代画家的悲哀所在。
问题三:
中国青绿山水发展到今天,您觉得当代新山水和传统的山水画有什么不同?
我的老师林海钟在艺术周刊采访中说道:“当下最大的问题是对山水画基本常识的无知,所以看不到真正的山水画。多学习、多读书,当下对山水画的认知远远不如过去。山水画要想获得进一步的发展,首先要超越古人对山水画的认知。以前我们学画画时,老师就讲过,学习山水画差不多经过二十年的学习和了解才有资格进行创作。现在很多山水画很奇怪,大部分都是风景画,甚至风景画都算不上,因为画的技巧也很差。当然,画山水画是比较难的,需要真正热爱山水画,花一生的精力安于笔墨才能进入山水画的世界,现在大多数画家都是有名无实。”他是对当代新山水的一个极好的回复,新山水的认知缺失所提到的问题。唐代的孙过庭在《书谱》里提到“古不乖时,今不同弊”意思是说:学习古人不要违背当下时代精神,追求今天时代的气质不要与时下流弊鄙陋相合。对于山水基本常识的认知和读书修身都是必要的,而不是为了追求所谓的新风气和形式而迷失在时代的洪流中。
问题四:
您创作中国山水画几十年,创作之路经过了一个怎样的过程,有什么样的变化?
在我画画的历程中,我的父亲母亲对我影响是比较直观的。作为一名教师的父亲一直都是支持我的,母亲是持有不支持甚至反对的意见,她觉得这个太浪费钱甚至不是个正当的行业,后来考上美院后也就默许了,在我绘画的历程中,她倒是对我影响很大,记得大学时期一直醉心于水墨山水,喜欢画面纯净比较文气的枯木竹石,她说我画的没有车马和人,我后来就学了些点景人物和动物,毕业后那会儿老家的房子很大,客厅层高有五米那么高,家里需要补壁我跟父亲说要不我画一幅大画,母亲说我的画都没有颜色黑白的不好看,后来他们去市场上买回来了一些五颜六色的玻璃画,也真是让人无语哭笑不得。
随之我又开始研究实践有颜色的青绿山水,从唐到明清民国,每个时代的青绿都有它明显的气质特征。至今甚至对青绿的创作和痴迷无形中带有一种莫名的热情。其实不管是水墨也好青绿也好,都是我们人心的投现。
问题五:
画家的创作表达和观者的理解,是一个双向交流的过程。具象的细节更容易让观者接受,而大的意境观者却不一定理解。在“细节”与“意境”之间,您是如何处理这个关系的?
我19年在开封博物馆做过个展,里面有一副《侧柏图》就是画的我老家明代的古柏,中原饱受战乱之苦,能保存下来的古树和建筑是很少的,每棵古树古镇建筑都弥足珍贵,这里不光是我们古人智慧结晶也是有形的文化财富。我们没有资格去毁坏他们,原来老家的乡土文化保护系统没有南方的这么完备,大量的古柏和古建筑都消逝在金钱和利益中,让人伤感之余我用画笔以图记之。博物馆的那次展览我还创作了一组《尉氏八景图》,我仔细翻阅了嘉靖年间的县志,里面有八首王昈写的尉氏八景诗,于是根据我们县的目前景象和古诗绘制了这八幅画,读古人写的诗词,仿佛穿越五百年前,回忆那时候的尉氏文气而且质朴,草木华滋。对着自己创作的八景图,消解我对家乡的思念之情。这历经五百多年的诗歌和今天我的创作,还有时下的尉氏八景真的是梦幻如真如假,我们县政府对古迹保护还是很重视的,阮籍啸台,兴国寺古塔,等等至今如昨。绘画是有雅俗之别,格调高低之分,甚至是对文化倾向有直接功能影响的。一副画的画面是骗不了人的,那画是为自己画的,还是为了讨好别人画的,还是为众生画的这里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遮蔽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