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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界弘,河南中原文化艺术学院教授,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,中国工艺美术学会理事,国家一级美术师,《书画研究》主编,北京汉方美术馆馆长。作品入选第十一届、第十二届全国美展并被人民大会堂,中国美术馆,国家

师界弘的创造自信

大河艺术网 2021-11-24 20:30:31

  文/杨悦浦

  到汉方工作室去拜会师界弘时,她都会拿出一些新画作来给我们欣赏,读后,总是觉得她有画不完的东西……

  更多的是看到了师界弘的自信。

  建立自信的因素会很多,而以下几个方面给我印象深刻:

  一是得益于自我技艺的积累。

  画家要有“我法”,师界弘为此狠下功夫。仅这几年,她在不断地做着尝试,从淡墨走向色彩,继而走向构成,最近又迷上了肌理,锻炼和努力始终未停。近期她在画面肌理上“折腾”出的“新东西”让我惊奇,视觉上较为厚重,因为她重视肌理与笔墨的融透性,做到与笔墨一体,不求强悍,以避免损坏中国画自身品相,如此就有了一种合于中国画审美理念且含而不露的品格。应当说,技艺是以丰厚学识为基础的,从中也能看到师界弘开阔的视野。

  师界弘手勤脑子也不偷懒,常思考作品如何完美丰富,在和我们闲谈的时候,她会忽然起身跑到自己的新画前,修改发现的瑕疵。当然,朝夕恪勤是画家的本分,而且每一次的辛苦不一定会得到回报,但若没有每一次的辛苦就得不到回报,创作是技术积累和优化的过程,完善这个过程是更为一个画家必备的品质。这就是熔铸本纯吧。

  师界弘重视写生,将写生得到的艺术形象铭记于心,她对大千世界有敏锐的“触动感”,成为其创作灵感的一个来源,一旦进入创作状态就能够从库存中调出诸元,构思应运而生,细化其技术,完善画面。她知道,不足、失误、寻找失败原因、思考新的成功因素,远离浮躁,这些都是艺术创造的常态。顿悟、突破、创新、成功都在这个渐修的过程中。

  没有技术无从表现,艺术无从谈起。进入20世纪80年代后,中国美术的整体技艺水平高启,到本世纪初艺术家们已经是在高起点上竞争了,这就给画家(特别是中年画家)的创新铸高了门槛。加之可提高的难度不断加大,发展空间又受到社会膨胀挤压,画家须有超长的之力。这也是师界弘不敢懈怠的原因。

  二是得益于能够充分释放艺术能量的风格。

  当下,在绘画作品“视觉感受”驱动风格方面呈现着从未有过的丰富性,我以为中国画以写实、综合表现和新写意最为常见。从社会层面看,最受欢迎的是写实风格,比较难以接受的是抽象方面的探索,这就促成了一种在写实与“现代”之间的“新写意”风格,其特点,一是依旧沿袭中国画笔墨传统和主体样式,看上去绝对是中国画;二是从题材设定上就具有了一定的前卫意识,有意将主题、形象、细节与人们常见的价值取向断裂、错位、混搭;三是画面形式技巧施用更为开张,凡是能够张扬自己创造意向的均大胆尝试。在这方面,我看到师界弘作得游刃有余,所以把她的作品归于这种风格。

  师界弘在风格创造中很注意“意”。意,在中国文化中是个很重要的“创造意识”,有很开阔的思考空间,吸引她去探索,从中得到自己的创造理念。中国画家只有具备了这种意识,作品才能称之为艺术之作,画家艺术水平也由此辨出优劣。其实,中国文化的独特之处就是给艺术家留出了充分发挥的空间,如庄子所说:“意之所随者,不可以言传也……知者不言,言者不知”。

  三是得益于一个相对宽松的创作环境。

  刚进入中年的师界弘,若要问她如何画中国画,她会滔滔不绝地讲授。这是一个画家成熟状态的自然流露,是一种自信。

  其实,这方面无须论说,可我很想做一个对比,因为同样年龄段的画家在不同的时期,自信的外化会有所不同。

  记得1986年我曾受命拜会时任中国美协副主席的周思聪,请她出面主持1987年的全国中国画艺术讨论会,没想到她回答我的第一句话是:“有什么好讨论的,我都不知道中国画该怎么画了。”听到一个艺术上呈现巅峰状态的艺术家如此认知,让我震惊。但想到个人见解并不影响她主持会议,就希望她能够承接协会的委托,她却坚辞不受。后来只好请叶浅予出山。那年,周思聪(1939年生)也就是今天师界弘(1969年生)这个年龄,而今天的师界弘,我以为是不会说出周思聪当年那样的话吧。

  周思聪真的不知道如何画中国画吗?当然不是。事出有因。1980年代,中国美术处在“转型”过程中,什么叫“转型”?我们从哪里来,要“转”到哪里去?这样的问题在当时的美术界自1976年“文化大革命”结束到周思聪说这句话的时候,已经思考10年了。尽管有了改革开放初期的“思想解放”,但从艺术创造来说,意识形态出现的调整,一时难于融贯到艺术创作层面。当时整个的文艺形态虽然从文革中极左的桎梏中解脱出来,但仍旧延续着以前的“文艺路线”、艺术思想的“大一统”、以文学性来对待绘画创作、题材体裁决定形式、艺术作品没有个性、风格千篇一律、所有的作品展出发表都要通过审查、创作环境亦即可容艺术家活动的空间很小,等等,这些问题,对当年处于创造高峰期的中壮年艺术家来说,思考如何改变创作环境是个绕不开的课题。而当时艺术家又没有充分的选择自由和话语权,特别是在1983年出现了“反对精神污染”、1987年出现了“批判资产阶级自由化”这样的政治波动,就给那些走在创造前沿的艺术家造成了精神压力。早在1980年代初周思聪已经把她和卢沉倡导的中国画的现代水墨意识及“变形”风推展到整个美术界,而与此同时也出现了不少对其诋毁的言论。其实,周思聪是自信的,她确定了前进的方向之后从未改变,在无奈中只能全力去创造而远离权荣。

  这样的事情,但愿不会再发生。为了能够得到理想的创作环境,当年有众多的艺术家呼吁、论述、践行,使得今天总体创作环境得到了一些改善,可谓来之不易,应加珍惜。

  自1990年代之后,中国美术进入了沉静的思考期,路如何走,走向哪里,一直在陆续寻找解决办法,到本世纪这15年,中国美术的多元化格局已经成为了现实。卢沉、周思聪力倡的创新发展到今天有了开阔的天地。画家想画什么就可以去画,展览没有了过去的政治审查,无需行政批准,队伍越来越大且自选出路,等等。重要的是,师界弘和她的同代人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发展起来,当年的青年学子师界弘今天已经成为新一代的中坚力量。

  有了自信,那就让艺术走进内心,纯粹通达。让作品走出画室,韵雅敦厚。让自己走上社会,去施展,去创造。相信师界弘一定能从“尚道弘雅”中继续前行,在坚守中“循道弘新”。

  杨悦浦

  2016年9月 丙申白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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